龙这种艺术是怎样形成的?

235 2024-01-13 17:47

龙这种艺术是怎样形成的

我来答

水墨太阳

LV.4 2010-05-04

在中国文化中,龙有着重要的地位和影响。从距今7000多年的新石器时代,先民们对原始龙的图腾崇拜,到今天人们仍然多以带有“龙”字的成语或典故来形容生活中的美好事物。

上下数千年,龙已渗透了中国社会的各个方面,成为一种文化的凝聚和积淀。龙成了中国的象征、中华民族的象征、中国文化的象征。对每一个炎黄子孙来说,龙的形象是一种符号、一种意绪、一种血肉相联的情感!。“龙的子孙”、“龙的传人”这些称谓,常令我们激动、奋发、自豪。龙的文化除了在中华大地上传播承继外,还被远渡海外的华人带到了世界各地,在世界各国的华人居住区或中国城内,最多和最引人注目的饰物仍然是龙。因而,“龙的传人”、“龙的国度”也获得了世界的认同。

作为龙的传人,不能对中国的龙文化一无所知。不了解龙文化,就无法了解古老的中华文明。龙的原形是什么?龙的概念是怎样形成的?它的形象与文化含意又是如何发展变化的?龙在中国文化中有何影响?这些问题在远古时代就不断地以不同方式困扰人们,至今也未全部解决,还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这里,我们将追寻龙的踪迹,进入远古的历史和龙的世界,去了解、探索龙的奥秘……

龙的起源

从本世纪初到现在,面世的有关龙的起源和本质的论著、论文已超过百余种,观点五花八门,莫衷一是。这里我们不妨作一简要的介绍--

神异动物说

这是以《辞源》和《辞海》为代表的最普遍的一种观点。前者说“龙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善变化能兴云雨利万物的神异动物,为鳞虫之长”;后者说“龙是古代传说中一种有鳞有须能兴云作雨的神异动物”。相近的说法还有:“龙是具有很多神性、很神秘的动物神”,“是中国古人幻想出来的动物,”(朱天顺)“龙是出现于中国文化中的一种长身、大口、大多数有角和足的具有莫测变化的世间所没有的神性动物,”(刘志雄、杨静荣)

“神异动物”是以“动物神异”为基础的,前者来源于后者,那么,是哪些动物通过“神异”而变成“龙”了呢?这一点,《辞源》和《辞海》没有讲清楚,学者们的探讨则多种多样。且看:

爬行动物

卫聚贤说“龙即鳄鱼”;王明达说“龙形象的基调是鳄”;祁庆福认为龙“其实就是鳄鱼的最早称呼”;王大有认为“中国最原始的龙是湾鳄、扬子鳄”;唐兰说龙“像蜥蜴戴角的形状”;何新说龙“是古人眼中鳄鱼和蜥蜴类动物的大共名”。

徐乃湘、崔岩峋认为“龙是以蛇为基础的”;李埏说“龙是蛇变成的”,是古人“以蛇为蓝本,依照蛇的形状和特征,再附加某些想象而塑造出来的”;刘敦愿认为“最早的龙就是有脚蛇,以角表示其神异性”;何星亮提出“龙的基形为蛇,而蛇类中最接近龙的是蟒蛇”,因此可以说“龙的原形为蟒蛇”。

哺乳动物

刘城淮说“在蛇类和蜥蜴类之外,龙还有一个主干部分和基本形态,那便是马类”;他进而指出“充任龙的模特儿之一的马,最初不是一般的陆马,而是河马”,李埏认为“龙的首角是古人摹拟牛头而塑造出来的”:”我们现在还常说‘牛鬼蛇神’,看来,龙就是二者的结合”。孙守道等提出“龙首源于猪首”。

物候参照动物

陈绶祥认为,龙身是“扭动的虫形”,龙角是先民“测定时间的工具--表”。“在广大的范围中,人们选择不同的物候参照动物,因此江汉流域的鼋类、鳄类,黄河中上游的虫类、蛙类、鱼类,黄河中下游的鸟类、畜类等等都有可能成为较为固定的物候历法之参照动物……后来,这些关系演化成观念集中在特定的形象身上,便形成了龙。”

图腾合并说

此说以闻一多在《伏羲考》中的观点为代表。闻氏认为,龙“是一种图腾,并且是只存在于图腾中而不存在于生物界中的一种虚拟的生物,因为它是由许多不同的图腾糅合成的一种综合体”;是“蛇图腾兼并与同化了许多弱小单位的结果”,何星亮亦认为,“龙原是一种图腾,但它又与其他图腾有区别。它最初可能是一个部落的图腾,后来演变为超部落、越民族的神,成为中华民族共同敬奉的、延续时间最长的图腾神。”

天象树神说

何新曾认为“龙的真相和实体是云”,“龙就是云神的生命格”;“最初的龙形不过是抽象的旋卷状的云纹。而后来逐渐趋于具体化、生物化,并且展开而接近于现实生物界中两栖类和爬行类动物的形象。”朱大顺指出,“幻想龙这一动物神的契机或起点,可能不是因为古人看到了与龙相类似的动物,而是看到天空中闪电的现象引起的。因为,如果把闪电作为基础来把它幻想成一种动物的话,它很容易被幻想是一条细长的、有四个脚的动物。”赵天吏认为雷电龙“三位一体”,龙就是雷电的形象。

胡昌健说,“龙的原型来自春天的自然景观--蛰雷闪电的勾曲之状、蠢动的冬虫、勾曲萌生的草木、三月始现的雨后彩虹,等等……其中虹是龙的最直接的原型,因为虹有美丽、具体的可视形象。”

尹荣方的看法别致一些,他认为,“中国人传说中的龙,原是树神的化身。中国人对龙的崇拜,是树神崇拜的曲折反映,龙是树神,是植物之神。龙的原型是四季常青的松、柏(主要是松)一类乔木。”“松、龙不仅在外部形象上惊人地相似,而且龙的其他属性,与松也同样惊人地相似。”

恐龙遗记说

叶玉森、徐知白及美国学者海斯等主张龙的观念应是远古先民对于巨大的爬行动物恐龙的记忆,或主张先民因对恐龙的恐惧而产生龙崇拜,王大有说,“龙,被古人公认为最原始的祖型,可能还是恐龙。古人以具有四足、细颈、长尾,类蛇、牛、虎头的爬行动物为龙,这可能是古人当时见到并描绘下来的某种恐龙形象……或许古人见到的龙,真的就是恐龙,后来它们渐渐见不到了,才把它的同类海鳄、湾鳄或扬子鳄与其视为一类,加以崇拜。”

外邦传入说

章鸿钊认为中国的龙就是西方文化中的毒龙,约在黄帝时期传人中土,英国学者史密斯认为世界上的各大文明皆有龙,而且所有的龙都出于同一个文化发源地--巴比伦,中国的龙同样也是巴比伦古龙的后裔。

模糊集合说

对于龙的起源和本质,庞进提出了“模糊集合说”,即认为龙是古人对鱼、鳄,蛇、猪、马、牛等动物,和云雾、雷电、虹霓等自然天象模糊集合而产生的一种神物。中国龙起源于距今八千年左右的新石器时代,是原始先民对身外异己力量模糊崇拜的产物,是以现实生物和自然天象为基础,贯穿着、体现着模糊思维的艺术创造。

评述

作为古生物的恐龙,灭绝于距今七千万年左右的中生代,最早的猿人生活于三百万年以前的更新世,中间相差了六千多万年,因此,猿人是不可能看到恐龙的,也就更谈不上对恐龙的记忆和恐惧,显然,龙为恐龙遗记说,是站不往脚的。

章鸿钊是中国文化西来说的主张者,其观点仅仅是一种理论假设。西方文化中的毒龙和中国文化中的神龙在与水的关系上有相似之处,但总体上差异很大,史密斯的说法缘于他的极端传播论,即坚持认为世界文化发源于埃及和巴比伦,两人的观点都产生于本世纪二三十年代,随着中外学者对文化现象研究的深入,中国文化西来说和极端传播论都失去了市场,龙为外邦传人说也就为学术界所不取了。

对龙为图腾合并说也有比较大的争议,否定的观点认为,“迄今为止,考古学,历史学均无可信资料证明在中国历史上曾有过一个强大的以蛇为图腾的氏族部落,至于兼并与融合其他以马,狗、鱼、鸟、鹿为图腾的氏族部落的说法更是完全出于臆想。”(刘志雄、杨静荣)学者们还指出,将中国古文物上出现的动物造型或纹饰视作图腾的表现形式,也是非常错误的。因为考古学中的某一类型文化与社会学中某一氏族部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还有的学者从图腾文化的基本特征提出悖论,如:几乎所有图腾都是自然界中存在的具体的生物或无生物,而龙是自然界中不存在的“神物”;图腾是氏族群体成员崇敬的对象,是不得损害、毁伤或杀害的,而在中国的古代典籍和神话传说中,不乏贬龙、辱龙、斗龙、斩龙的载述。

龙起源于新石器时代早期,距离今天的时间不会少于八千年。这个时期,原始先民已不单纯地、被动地依靠上天的赏赐了,他们把猎获的野马野牛野猪等等畜养起来;也不单单吃那些是采拾得来的野果了,而是有选择地种植谷物以求收获。他们能够熟练地取火用火,学会了用木头搭简单的房子,开始磨制石器、骨器,手工制作陶器,逐渐定居下来,从事生产活动了。生产活动使人们同大自然的接触越来越宽泛,自然界作为人之外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对人们精神世界的撞击也越来越大。

为什么鱼类穿游不居,湾鳄声形俱厉,蛇类阴森恐怖,蜥蜴形色怪异?为什么云团滚滚,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大雨倾盆?为什么海浪翻卷,虹贯长空,泥石流咆哮而下,吞吃人畜,所向披靡?……这些动物的行为和变化不已的自然天象对古人来说,是无法科学解释的。

他们模糊地猜测到,应当有那么一个力大无穷的,与“水”相关的“神物”主宰着指挥着操纵着管理着这些动物和天象,像一个氏族必有一个头领那样;或者说,这些动物和自然天象是这个“神物”的品性体现,像人要说话,要呼叫,要吃喝拉撒睡,要嘻笑怒骂一样。

龙,作为一种崇拜现象,一种对不可思议的自然力的一种“理解”,也就从这个时候起,开始了它的“模糊集合”。

辽宁阜新查海原始村落遗址出土的“龙形堆塑”,为我们的“时间定位”提供着证据。查海遗址属“前红山文化”遗存,距今约8000年。“龙形堆塑”位于这个原始村落遗址的中心广场内,由大小均等的红褐色石块堆塑而成。龙全长近20米,宽近两米,扬首张口,弯腰弓背,尾部若隐若现。这条石龙,是我国迄今为止发现的年代最早、形体最大的龙。(有文章称,山西省吉县柿子滩石崖上有一幅距今达一万年的鱼尾鹿龙岩画,当是龙的最早的雏形。这幅岩画未见发表,其面目如何,还不得而知。)接下来还有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出土的距今达七八千年的陶器龙纹,陕西宝鸡北首岭遗址出土的距今达七千年的彩陶细颈瓶龙纹,河南濮阳西水坡出土的距今六千四百多年蚌塑龙纹等。

龙的模糊集合过程的起点在新石器时代,经过商、周至战国时期的长足发展,到秦汉时便基本成形了。这个“基本”有两个意思,一是说构成龙的框架、要素、样式,秦汉时都基本具备了;二是说龙是一个开放的、不断纳新的系统,它并不满足秦汉时的基本成形,之后的历朝历代,直到今天,还都在不断地加减、变衍和发展。

龙的图腾形象自商代形成后,随着悠悠岁月的流转,其形象也在变化和发展,政治的兴衰、朝代的更替、人世的沧桑,历史的一流一脉都在龙的形象塑造上刻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产生过直接或间接的影响。

在商代,龙被作为一种形态怪异的神兽。它那令人可怖的、幻想的形象给人强烈的神密感和一种狞厉的美,显示出龙有超越世间的神的权威。商代的龙主要铸造刻饰在青铜礼器上,线条错落凸突,深沉雄健,再加上青铜礼器那厚重沉稳的造型,使龙有一种巨大的威慑力,折射出一种无以言表的宗教理念。

商王朝在公元前11世纪被周王朝取代。周人的原始宗教中,人文的色彩较为浓烈,这是因为周伐商并推翻商王朝的理由是商王朝无德害民,周人是代表天来对商进行惩罚。因周人有“德”,得以配天,夺取了天下。周人打败商人后,不但夺取了体现商人通天权力(实际上是统治权力)的鼎器,而且在新铸的礼器中,突出了自己的宗教观念。据说周人伐商之时,曾有一巨大的赤色的凤,口衔玉硅(也有记载说是口衔丹书)落在周的社庙,代表上天降瑞应给周,所以在周代的礼器上,凤的形象更为突出,龙的形象趋于弱化,甚至在一些图案中,将凤的冠状物安到了龙的头上,龙的体态少了那种张扬和狞厉,失去了商代龙的摄人气势,变得比较平和,更趋于艺术化与图案化。

[编辑本段]龙生九子

在明代,龙还被人们附会出了一个繁盛的家庭。龙在其形象形成史中,曾是由多面一,即汇集了多种怪异的兽形象而演化为龙。然而并非所有的怪异兽像都百川归海,纳入了龙像之中,在与龙形象形成、发展的同时,一些怪异兽象也在发展,并且在某一方面糅合了龙的某一种形象特征。因而有人又把二者联系起来。在民间,很久就流传着龙生九子的说法,但是九子为何物,并没有确切的记载,然而这一公案却由于“真龙天子”的好奇而有了结果。据说一次早朝,明孝宗朱佑樘突然心血来潮,问以饱学著称的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朕闻龙生九子,九子各是何等名目?”李东阳仓卒间不能回答,退朝后左思右想,又向几名同僚询问,糅合民间传说,七拼八凑,才拉出了一张清单,向皇帝交了差。按李东阳的清单,龙的九子是:

(虫+八)(虫+夏):性喜水,被雕成桥柱上的兽形;

嘲风:喜好冒险,因而人铸其像,置于殿角;

睚眦:平生好杀,喜血腥之气,其形为刀柄上所刻之兽像;

赑屃:力大,其背亦负以重物,即今刻在石碑下的石龟;

椒图:形状似螺蚌,性好闭,铺首衔环是其形象;

螭吻:平生好吞,即殿脊的兽头之形;

蒲牢:平生好鸣,它的头像被用作大钟的钟纽;

狻猊:喜欢蹲坐,佛像座下的狮子是其造型;

囚牛:性喜音乐,其形为胡琴琴杆上端的刻像;

所谓龙生九子,并非龙恰好生九子。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中,往往以九来表示极多,而且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九是个虚数,又是个贵数,所以用来描述龙子。

自远古以来,广袤无际的天空一直是人们幻想驰骋的场所。

星河的浩瀚,明月的皎洁,朝阳的灿烂,云霞的瑰丽,都引发人们无限的遐想,把天上视为人间无法比拟的美境;而斗转星移的天象演化,冬去春来的四时变迁,电闪雷鸣、雨雪霜冻、洪水飓风乃至地震山崩、潮汐海啸等自然现象与自然灾害,又引起人们巨大的惊惧,认为上天存在着无限的权能,既可对人佑护,又可对人惩罚的神抵.这些神居住在美妙无比的仙境之中,注视着地上芸芸众生的一举一动,以威力来表达他们的喜怒。于是先民们产生了最初的仙及仙境的概念。按古代典籍《淮南子》、《穆天子传》的记述,天分为三,昆仑之上有凉风之水,称为下天,人登上可以长寿不死;再向上是中天,称为悬圃,是无风无雨的灵界;再向上是上天,是大帝为首的诸神的居住之所。这里有春山之泽,有清水之泉,温和无风,飞鸟翔而百兽戏。

古人对仙境的设想并不是一个模式。除了西北高耸的昆仑外,东方浩瀚的大海也同样激发起人们的想象力。《列子》中这样描绘:在渤海东下知几万亿里的地方,有一条大山谷,实际上是个无底的沟壑,称为旧墟。天地间的江河之水,全都流到这里,但壑中之水既不增,也不少。其中有5座仙山,分别是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每山高下周围约3万里,山顶平坦之处9000里。山与山相距7000里。山上有金石之台,禽兽个个通体洁白如雪,又有丛生的珠玉之树,上结甘美异常的果实,吃了不老不死。仙山上所居之人非神即圣,不可胜数。一日之内即能飞翔往来。

中国龙文化中,龙的另一项功能是司水布雨。南宋诗人陆游所作的《龙湫歌》勾画了湫龙行云施雨的壮观场面:

环湫巨木老不花,渊沉千尺龙所家。

爪痕入木欲数寸,欢者心掉不敢哗。

去年大旱绵千里,禾不立苗麦垂死。

林神社鬼无奈何,老龙欠伸徐一起。

隆隆之雷浩浩风,倒卷江水倾虚空。

鳞间出火作飞电,金蛇夜掣层云中。

明朝父老来赛雨,大巫吹箫小巫舞。

词门人散月娟娟,龙归抱珠湫底眠。

龙何以被当作司云布雨的神灵?这与龙的摹写原型有密切的联系,也与远古的农业经济息息相关。我们知道,龙虽然是由多种动物的形体结合,并经过艺术的夸张和变异而成,但这些动物大都是与水有关,如鱼、鳄、鲵、蛇等,某些与龙的起源有关的自然现象,如云、虹、闪电等,也与水或雨有密切的联系。这样,龙很容易被远古的先民想象为一种下可潜于渊、上可腾于天、行有从云雷电、可影响川泽云雨的神兽。《易经》中就认为云从龙,凤从虎。东汉的学者王充说:“龙听到雷声而起。龙起必有云相伴随,夏季则多有雷雨,龙多登云,乘云雨而行走。”

龙有司水布雨的功能,又是神的助手,因此在上古传说中,龙也成为神与神之间斗争的工具。《山海经》中记载了一则黄帝与蚩尤作战的故事,故事中说蚩尤率军队进攻黄帝,黄帝命令应龙在冀州之野抵抗蚩尤的进攻。应龙受命后用它司水的本领将水蓄积起来,造成缺水,以图阻止敌人。但蚩尤请来风伯和雨神,纵风下雨。黄帝又从上天派下一名称作魃的女神协助应龙,止住了风雨,最后将蚩尤击败。但应龙与魃也无法回到天上,于是地上大旱。

北宋元丰二年(1079年),大诗人苏轼被贬调湖州。贬调的原因是他不赞成王安石的新法。在奉调时,苏轼依例向宋神宗上表致谢。他知道自己被外放,是新党的御史们作了手脚,因此心中的不平之气便按捺不住,不由得在表中写出了略带牢骚的“知其生不逢时,难以追陪新进;查其老不生事,或可牧养小民”一句。表上后,新党官员们马上从中嗅出了苏轼的不满情绪,他们决定找一个借口,再给苏轼一点颜色。

借口很快找到,这就是苏轼的诗。

诗人的天性是吟颂,无论是欢乐还是愤怒,都可入诗。苏轼的弟弟苏辙知道乃兄的毛病,所以特意告诫他:“北客南来休问讯,西湖虽好莫吟诗。”但苏轼还是借诗抒发胸臆,宣泄胸中的块垒,于是被人抓到把柄。到任三个月后,即被押回乌台(即御史府,宋代纠弹百官的机构)。

令苏拭倒霉的诗句是歌咏桧树的两句:“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蜇龙知。”这两句诗被人指称为隐刺皇帝:“皇帝如飞龙在天,苏轼却要向九泉之下寻蜇龙,不臣莫过于此!”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乌台诗案”,这不过是封建社会千百起文字狱中的一起,但原因较为特别,即因“龙”而起,文字中对“龙”的态度有了问题。因为龙在中国封建社会中,又是皇帝的代称,皇帝是“真龙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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